close
吃魚的鳥。皮利必利。

運彩  非洲藝術和現代-後現代藝術作品之間有許多形式上的共性,它們追求抽象,使用簡潔粗糲的線條與形式,摹仿超驗的靈魂體驗,許多現代藝術家也曾從非洲等土著文化中吸取那種原始主義的創作靈感。但與被眾多文藝評論家研究的現代藝術作品不同,非洲藝術研究一直存在著大量的空白,藝術家與藝術品的知名度也遠不能和西方藝術相提並論。這其中除了文化上西方中心的偏向外,還有許多非洲藝術自身的限制因素。首先,有很多非洲民族的語言至今仍沒有書面文字,這讓人們在理解某些藝術品的創作意圖時遭遇了極大的障礙,當口口相傳的歷史與神話背景失傳后,不少雕塑與塗鴉作品便只能淪為一種單純的形式。而長期等級森嚴的社會制度讓非洲藝術只是承擔著表明身份的象徵物的作用,例如阿肯族為皇室成員製作的「阿司匹姆」(asipim),一種地位越高,底座越高的坐椅,或者在國王身上層層疊加的項鏈與金鐲。

  如果不為世俗皇權而製作藝術品的話,那麼,剩下的藝術家也把精力投入到了占卜與宗教用品當中。面具是非洲非常興盛的藝術品形式。幾乎每個非洲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系統、語言、宗教信仰、占卜習俗,精湛的工藝被投入到了面具、人像、寶座和權杖當中,而在這種文化氛圍中,藝術家的個體表達長期以來無法得到解放,單個的作品也很罕見,雕塑、器具、彩繪幾乎都以組裝的形式出現在典禮中。所以,當大量非洲藝術品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時候,它們帶來的感覺是——形式上頗具趣味與想像力,但又有很強的相似性,彷彿永遠是集體創作的產物。文化隔閡與自身限制讓非洲藝術在跨文化解讀時變得難以傳播。而當代的非洲藝術家則更多地與西方現代藝術接軌,在另一種語境中延續非洲的文化色彩。

運彩  撰文/宮子

網紅平台